第四章辉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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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星夜回到家中隐隐听到母亲房中有说话声,一定是母亲醒了在和阿婆说话。
  “人家不错我是知道根底的,孩子也老实肯干······”看星夜进屋罗阿婆话没有在下去,却转口说道:“叶子回来了,晚饭不用做了,你强叔上山套了两只野鸡,回头做好了让秀秀给你们送过来。”
  母女二人谢过罗阿婆,星夜送阿婆出门。
  星夜回屋看母亲手抚着星夜放在床边的英语书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  “阿婆可真好,有好吃的总想着我们。”星夜看她不说话又说道:“三婶家山哥来信了,三婶让我帮她写回信去了。”
  看母亲还是不回话,星夜有些担心的上前去,于悠月却突然抬起头说:
  “叶子,你学习成绩那么好,不读书太可惜了,辉夜受了大委屈,你绝对不能再给耽误了,更不能像你哥哥那样。”
  “妈,我···”星夜愕然,是不是阿婆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母亲。
  “答应妈妈你一定要上大学,完成学业。这是我的也是你哥的心愿。”于悠月没等星夜说话坚定地说道。
  罗星夜看着母亲郑重的表情,同样郑重的点头答应,这本来也是她的目标。
  “妈,你放心,我一定会的。”
  于悠月得到女儿的保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,星夜却在母亲的笑容里看出那无法磨灭的痛,哥哥辉夜的遭遇已经成为母亲和自己心中永远的痛。
  哥哥辉夜一直是星夜的骄傲,他疼爱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,他品学兼优,从小学起一直担任班干部,他的各种奖状贴满了墙。就是这个优秀的哥哥高考却落榜了,星夜记得他从学校回来自己关在房间哭了一夜,第二天却没事一样提出来要去工作。
  因为他知道年幼的妹妹要上学,生病的母亲要治病,家里没有多余的钱来给他复读一年,他怕加重父母的负担,所以他没有提起重考的事,而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去了石矿场做工。
  每天超过十小时的劳累工作,磨破了的手掌与肩膀,他从没有叫过一声苦和累。几个月下来哪能写出一首好钢笔字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,白皙的皮肤晒得黝黑发亮。
  腊月二十六,星夜清楚地记得哥哥临走前捏着她的小鼻子说,领了工资就带她去县城,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。她高高兴兴的在家里等着,不住盘算着要给老爸买两瓶好酒,还有每人做一件新衣服,还要买一个新书包她都上初三了,书包还是五年级时买的,可她一直等到天黑,哥哥也没有回来,却等来了矿上带来的消息,哥哥打伤了人被派出所带走了。星夜再一次见到哥哥时已经是在法庭的审判席上。
  原来那矿主拖欠工人的工资,哥哥工作了半年只拿到了几百块所谓的生活费。年轻气盛的哥哥去找他们要钱,被打了出来,三千块钱可是明年妹妹的学费和母亲的医药费呀,急红眼的哥哥再一次上前讨要,却被矿主带了五六个打手狂揍,受伤的哥哥如疯魔般不避其他人的打,却只朝着矿主一人下手,那矿主鼻梁骨打断,头也破了。人家报了警,结果一身伤的哥哥被警察带走了,而打人的矿主和手下却作为被害人和证人带走。
  惊慌无措的父亲到处托人打探,带着礼物去看望受伤的矿主,希望能放了哥哥,没等见到人就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给轰了出来。对方嚣张的放话说,敢在县城打人让哥哥吃牢饭都是轻的。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是矿主的妹妹,县公安局长的新婚小娇妻。
  所有人都在躲避着,甚至那些一样没有拿到工资的工人们,都不敢站出来为哥哥作证,所有责任被推到哥哥身上,案件性质也由斗殴变成了恶意伤人,十九岁的哥哥被判了有期徒刑五年。
  就在收拾哥哥房间的时候,星夜在哥哥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折叠规整的纸。当星夜捧着这张纸给父亲看时,这将近半百的男人失声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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